顏為卿順利來到關押云為衫的那間牢房裡,她此刻正坐在審訊椅上,昏迷不醒,身上並無明顯外傷,看來是還沒遭受過刑罰。
顏為卿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脈搏,微微皺起眉頭,這是......被迷暈了?
顏為卿想了想,拿出一隻蠱蟲放在云為衫的耳後。
一陣刺痛感傳來,云為衫緩緩睜開了雙眼,當看到是顏為卿的那張臉時,她明顯怔愣了一下,隨後眼底升起安心之色。
“顏姑娘......”
云為衫虛弱的喊了一句。
顏為卿頗為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我不過是出去了一個晚上,怎麼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了?”
“我......”
云為衫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畢竟這個故事實在是有點長,也不適合在這個地方說。
“你來宮門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擺脫無鋒吧?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沒跟我說。”
顏為卿見云為衫那不知從何說起的模樣,她直接把重點點了出來。
云為衫聞言,一臉錯愕的看著她,眼底皆是不可置信。
“你是為了一年半前進來宮門的那個無鋒刺客是吧?而且那個無鋒刺客還跟月長老有所牽連,所以你才會在深夜私會月長老。”
云為衫不自覺的握緊了扶手,她抬頭看著顏為卿,眼底流露出驚恐之色。
“......你怎麼知道?!”
顏為卿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負手而立,將事情娓娓道來:
“早前,我就感知到了月長老體內有蠱蟲的痕跡,當時我就對他有所留心了,我必須搞清楚,他是不是也是無鋒的人。
我找到機會跟著宮尚角進入到了月宮,看著他用假的試言草為你掩藏身份,我就猜測,你倆之間,必有關聯。
後來,我在內室打探到了半月之蠅跟蝕心之月的關聯,以及,我查探出,月長老體內的蠱蟲其實並非是旁人下給他的,而是他強行引渡過他體內的。
再後來,我向宮尚角打探到,曾在一年半以前,宮門進來了一個無鋒刺客,她被扔進了後山之中給月長老當了藥人,至此,一切的一切就都串聯起來的。”
云為衫聽著,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逐漸麻木,面無表情,她眼底神色複雜的看著顏為卿。
她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脫光了擺在她面前一般,毫無秘密可言。
這個女人的洞察能力,恐怖如斯!
云為衫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
“是,你說的都沒錯,我進到宮門來,是為了調查我妹妹雲雀的死因,她一年半前潛入宮門來偷藥,再次回到無鋒之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無鋒跟我說,是宮門的人用刀刺中她的心脈,她才會死掉的,我當時還檢驗過她的傷口,確實是宮門所用的刀,所以,我才進入到宮門來查探的。”
云為衫自顧自的說著,她陷入到了自己的悲傷之中,完全沒有察覺到顏為卿此時那不對勁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