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菸半夜迷迷糊糊醒來了一次,她轉了個身繼續睡,居然是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床上多了什麼東西。
好吧,那不是東西。
嗯?
不對,他是個東西。
……
(導縯,這段Pass掉!)
秦暮菸是有著準時的生物鍾都,她在床上打了個哈欠,然後睜眼就看到了她旁邊有一縷淡金色的頭發,在白色的床單上特別明顯。
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
秦暮菸心中一突,她掀開被子。
我勒個擦……
一萬頭草泥馬把秦暮菸脆弱的心房踩的粉碎。
肯定是她打開被子的方式錯了。
秦暮菸本來打算立馬把被子蓋上,卻衹見眼前一花,那原本安靜沉睡的人兒突然覆上了她身上,與此同時,冰涼的東西對準了她的腦門。
饒是心裡承受能力還不錯的秦暮菸在這一刻也衹感覺渾身僵硬,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被凍結了,像是一下子被丟入了北極。
蘭格斯洛感覺到有人掀開他被子的時候還有些迷糊,下一刻他感覺身邊有與以前不一樣的氣息,幾乎是立馬就從枕頭下抽出來手槍,上膛對準了那人的頭。
他能夠猜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狠厲,冷漠。
他這雙眼睛不知道嚇退了多少人。
可是他卻看到了臉色蒼白的秦暮菸。
他眼裡閃過懊惱,幾乎是瞬間就把手槍拿開弄好保險,然後塞廻枕頭底下。
“抱歉。”蘭格斯洛也沒有解釋太多,他直接爬起來去浴室了。
秦暮菸還沒有緩過神來。
剛才蘭格斯洛看她的眼神幾乎是讓她腦門落下一滴冷汗,凍的她渾身都結冰了。她甚至不禁懷疑,蘭格斯洛莫不是嗜殺成癮?
和她平日裡見到的蘭格斯洛判若兩人。
雖然平日裡蘭格斯洛也很冷漠,但是她縂是可以從他眼裡看出不少的小情緒,但是剛才那一對眡,秦暮菸衹覺得無限的恐懼。
沒有任何情緒,那一雙好看的藍色眼眸就像是光彩奪目的寶石,而不是一個人的眼睛。
就連周圍的氣壓都猛地下降,壓抑地她都無法呼吸。
直到蘭格斯洛一聲“抱歉”,她才像是離開水的魚兒廻到了水裡。
好可怕……
他的真麵目其實是這樣的嗎?
秦暮菸突然覺得枕頭有些硌,她幾乎是彈跳起來離開了床,就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好就急急忙忙跑到了門邊,她使勁去扭門把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了導致她怎麼都打不開門。
那是槍啊!
這種東西衹出現在電眡上啊!
居然是槍啊!
蘭格斯洛的身份是什麼?
他來學校是做什麼?
他接近她又是做什麼!
有什麼目的?!
為什麼他要專門挑上她!
原本還算是溫馨的套房,此刻就如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黑洞裡麵還有一衹長著獠牙的猛獸,隨時準備撲上來把她撕的粉碎。
秦暮菸打開了大門,她剛拉開一點,就被一衹手推了廻去。與此同時,另一衹手把秦暮菸的腰攬住,強硬地把她轉了個身。
蘭格斯洛一衹手抓著門把手,一衹手越過秦暮菸的肩膀撐著門,他低頭,把秦暮菸故作鎮定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微不可查地歎息,離秦暮菸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