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蟲回來時只傳來兩條消息。
“執刃與少主遇害。”
“宮子羽即位執刃。”
蕭佩宜半天沒緩過來,這個消息太讓人震驚。
這時窗外傳來口哨聲,蕭佩宜低頭就看到宮遠徵在樓下。
他臉色不太好,做的口型是。
“跟我走。”
蕭佩宜沒有耽誤,外面下著雪,她沒顧上穿外衣,宮遠徵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她披上。
“事情為何這麼突然,二哥呢?”
宮遠徵搖搖頭道。
“哥去找執刃後就沒回來,已經出了宮門。”
他帶著蕭佩宜向羽宮去,路上將事情大概和她說明,不管怎麼說,執刃和少主也是她親近的長輩,應該去見最後一面。
到羽宮後,宮遠徵停下腳步。
“你去吧,我不願見到宮子羽。”
他剛剛和宮子羽吵完架,宮遠徵實在是不甘心,若是哥哥在宮門,這執刃職位一定他的。
蕭佩宜知道他因為宮子羽即位的事情煩心,也就沒多說什麼,直接進到羽宮中。
院中掛滿白燈籠,今晚的風都格外安靜,宮子羽一人坐在臺階上,像是失去靈魂一般,一動也不動。
“子羽。”
蕭佩宜到他身邊坐下,想安慰卻找不到合適的詞。
宮子羽看向她,剛剛哭過的眼睛中帶著迷茫神色。
“佩宜,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他聲音沙啞,這消息太突然,他還沒緩過來。
蕭佩宜說不心疼是假的,一起長大的夥伴,她瞭解宮子羽,在父兄庇護下,他沒經歷過什麼磨難。
如此舒適的環境下長大,突然遭遇這樣的變故,換做誰都受不了。
她幫宮子羽整理落下去的披風,雪順著風都飄進他的衣衫中,宮子羽傷心過度根本感覺不到冷。
蕭佩宜看著他眼睛認真道。
“現在宮門中不止有一個無鋒刺客,謠言四起人心惶惶,你身為執刃更不能頹喪,要振作起來查明真相,還他們二人公道。”
與其哄著,倒不如讓他認清真相,宮子羽緩慢的點點頭,想到蕭佩宜來的目的,他起身道。
“我帶你見父兄最後一面,你說的對,現在不是該頹廢的時候。”
他起身向著靈堂去,蕭佩宜跟在他的身後問道。
“我聽說叔叔和大哥是中毒身亡,可他們不是服用過百草萃嗎?”
宮子羽停下腳步開口道。
“百草萃秘方被改了,這藥是徵宮做的。”
蕭佩宜大概明白他的心思,看著他道。
“你的意思是……”
宮子羽開口道。
“我父兄見的最後一個人是宮尚角。”
蕭佩宜思索一會開口道。
“你不會想說,是二哥和遠徵聯手殺害執刃,想要謀權篡位吧。”
宮子羽沒開口,現在這個情況,疑點就在百草萃上面,很難不聯想到這兩兄弟。
不僅僅是私人恩怨,江湖上也傳聞宮二更適合做執刃,宮子羽自然會懷疑他。
蕭佩宜開口道。
“如果他們二人真的這麼做,今晚二哥就不會離開宮門,宮門家規他又不是不知道,難道會設下這麼大的圈套讓你漁翁得利?”
她眼中閃過冷光,聲音帶著些許凜冽道。
“怕不是有人在背後操控,為的就是讓你們兄弟相殘,引起宮門內鬥。”
她說話直白,宮子羽沉默片刻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