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傅川不許裴駱再問,裴駱也猜到是些許,一路上安靜了許多。
“管好你的眼睛,亂瞟些什麼呢。”周傅川握著方向盤,冷冷出聲。
這小子抽的什麼筋,偷偷摸摸瞧他好幾眼,一副可憐他的捱揍表情。
周傅川一點不覺得自己可憐,因為他是咎由自取,他自己都討厭以前的自己。
“老大,你為什麼會和嫂子分開?”裴駱真的很好奇,因為在他看來老大是很好的人,林阮也同樣優秀。
周傅川看著前方的路況,沉默許久才說:“你以後遇到喜歡的人,想結婚的人,一定要好好放在心上,放在首要。”
“嗯。”裴駱似懂非懂,媳婦肯定放心上,不放心上還能放哪兒。
周傅川沒在說話,心裡嘆氣,以前的心思太直。
“交朋友要慎重,合理規避心思不正的人。”周傅川點了點方向盤。
“嗯,知道的,老大。”裴駱同意的點點頭。
車輛駛進大院時,裴駱看著沿路的獨棟小樓,眼裡的驚奇剎不住,以前就隱隱猜到自家老大的家境不錯,沒想到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大院子弟。
根正苗紅。
老大的起點這麼高,居然還會去最苦最累的基層,接最危險的任務。
裴駱並未因為兩人家境的懸殊心生嫉妒,反而愈加敬重周傅川。
他知道周傅川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靠的是自身能力和勤奮,未曾沾過家裡一分光。
這樣的人更能讓人從心底裡尊重。
“到了,下車。”周傅川將車停在門口,招呼裴駱下車。
裴駱提著腳邊的禮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跟在周傅川的身後進去。
“爺爺,媽。”周傅川攬著裴駱的肩往前推了推,“這是裴駱。”
“爺爺,阿姨好。”裴駱見到周老爺子有些緊張,老大說爺爺是老將軍。
那可是實打實的英雄,前輩。
但裴老爺子並未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嚴肅,老人慈祥和善,聲音溫和,“小裴呀別客氣,快坐。”
“這還是傅川第一次帶外省的朋友來家裡。”周母笑著將果盤和點心放在他面前,“小裴老家是哪兒的。”
“嶺南。”裴駱雙手拘謹的放在膝蓋上,“我家是嶺南南山的。”
“這個地名我很熟悉。”周母沉思片刻,“婉晴老家就是嶺南南山的。”
“你說的是秦家小子那媳婦?”老爺子問,“他昨天回來了,秦家老婆婆過兩天大壽,咱們家還是得去走走場面。”
他口中秦家老婆婆是秦深奶奶,秦家小子是秦深的父親秦惟光。
“好。”周母應下,又嘆,“婉晴走了二十幾年,我都有些記不清她的模樣了。”
當初年輕時,兩人相處很好,現在兩家關係僵硬,物是人非。
周傅川站著聽了會兒,四處看看,問周母:“媽,我兒子呢?”
“在二樓和小寶拼積木,兄弟兩親著呢。”周母笑著指了指樓上,“快吃飯了,去叫他們下來吧。”
“嗯。”周傅川點了點頭,上樓前去廚房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