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出來,怕周傅川燙著舌頭,還帶了個小碗。
家裡的中央空調運轉著,但怕涼著灼灼,溫度開的比較高。
周傅川覺得熱,單手抱著女兒,拿來風扇支在身後。
他長的高大,給風擋的完完全全。
“你吃飯,灼灼我來抱。”周母說。
她伸手的同時,灼灼立馬也張開了小手,人也往周母懷裡倒,比起周傅川這個親爹,灼灼看著更依賴奶奶。
但周傅川抱著她,她也是不排斥就對了,還會睜著大眼睛盯著周傅川瞧。
不哭不鬧的,圓溜溜的大眼睛使勁盯著你。
“沒事,我抱著,太久沒見到我,都不認識了。”周傅川輕輕將灼灼攬了回來。
一個多月不見,灼灼不認得爸爸,但周傅川想她想的不行。
也想初一和家裡其他人,更多的時候是想著林阮。
黃沙漫天,他聯繫不上家裡,也不能聯繫。
沒日沒夜的執行救援任務,其實大多數時間,他也無法分心。
但只要鬆懈下來,周傅川的腦海裡就會冒出林阮和孩子們的身影。
他也被困住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一定要活下去,他好不容易等到林阮回來,好不容易和她在一起。
林阮還給他生了兩個好孩子,他絕對不能死。
周傅川的手緊緊攬著灼灼,灼灼想掙脫都掙脫不了,氣急的小糰子啊嗚一口,咬在爸爸的手臂上。
小嘴鬆開的時候,留下個溼漉漉的口水印,沒造成一點傷害。
倒是周傅川手臂太硬,磕到了她剛冒出頭的小米牙,咧著小嘴就是哭。
“嗚嗚~”
聽見女兒委屈哭聲的周傅川連忙低頭,捧著她的小臉觀察,在看見粉嫩牙床上,剛長出來一半的兩粒小米牙時。
周傅川笑了,擦了擦女兒臉上的淚水,望向周母。
“媽,她什麼時候長的牙?”
“國慶的時候愛咬東西,一看是長牙了。”周母起身去拿奶瓶,“我去倒點水給灼灼喝。”
周傅川低頭看著女兒,小糰子正委屈的用小手揉眼睛,粉粉的小嘴癟著,可憐巴巴的。
“都是爸爸的錯,讓灼灼磕到牙。”周傅川裝模做樣的打了打自己的手臂。
小糰子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看爸爸的手,又仰頭望著爸爸。
“啊啊~”
周傅川低頭親親她的小額頭,然後去吃碗裡的餛飩,再不吃就要坨了。
“啊啊~”
灼灼的小眼神瞟到碗裡,伸手要去抓,被周傅川握住了小手。
“你也要吃?”周傅川看她,然後笑了笑,“你還小,不能吃。”
小糰子懵懂的看著爸爸,癟了癟嘴靠著爸爸。
小臉看著有些不開心,看見周母過來,立馬蹬來蹬去的,不想讓周傅川抱她。
“你別看她小就欺負她,人可記仇。”
周母接過小孫女坐在腿上,喂她喝水,一邊跟兒子說話。
“初一上次不小心踩到了她的玩具,後面說什麼都不讓初一抱她,只挨著小寶,給初一氣的夠嗆。”
她說的時候,周傅川都能想到初一生氣的樣子。
肯定是雙手叉著腰,氣嘟嘟的指控妹妹,“妹妹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