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琴突的冷笑了一聲。
那聲音很輕。
聽起來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陳平安可以聽出。
諸葛琴想要吶喊。
但是他不知道面對這個可笑的家庭。
面對這可笑的所謂的規矩。
自己到底應該吶喊一些什麼。
或者他過去也的確嘗試著吶喊過。
只是他每一次的吶喊所換來的都是沒有意義的回應。
所以從那時候起。
他就已經明白了。
在這個家族。
吶喊什麼的是沒有意義的。
就如諸葛戰所說。
這是他們諸葛家的命數。
根本不可能因為他一個人的吶喊或者委屈而發生什麼變化。
“說的好啊。”
諸葛琴冷笑一聲:
“好一個因為我是最懂事的那一個。”
“您知道這麼多年以來因為這該死的兩個字我受了多少的委屈嗎?”
“從小不管是什麼東西。”
“只要是我和我弟弟同時喜歡的。”
“我就必須要讓給他。”
“因為你說他是我們家族的繼承人。”
“我應該要懂事。”
“可是您知道嗎?”
“有的東西他根本就不喜歡。”
“僅僅是因為他覺得這個東西我有,他沒有!”
“不如請你自己想想。”
“你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可笑嗎?”
“你也知道我的能力要遠比我弟弟更強。”
“從小到大,你們就是以繼承人的標準來要求我的。”
“甚至為了讓我有能力。”
“你們還提出了遠比他更高的要求。”
“但是你們費盡這般心力所進行的培養卻只是為了培養一個輔助!”
“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不是因為你自己都知道弟弟的能力有限!”
“就算對他進行了大量的培養。”
“他的能力也不可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繼承者嗎!”
“你們為了讓一個根本沒有能力的人成為繼承者。”
“所以培養了一個比他能力更強的人來輔助。”
“而這一切僅僅是為了讓他這個根本沒有能力坐上繼承人位置的人坐上這個位置!”
“不管這樣對與不對。”
“這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我們根本無法改變!”
“這點你知道嗎!”
諸葛戰似乎也意識到在這件事上。
從情理的角度出發的話。
他是根本沒辦法說服諸葛琴的。
因為諸葛琴所說的這一切本身就沒有錯誤。
這點別說是諸葛琴這個當事人會覺得委屈了。
如果是按照現在的視角來看的話。
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
在選拔繼承人方面。
當然應該是有能力者居上。
有能力的人進行輔助。
沒有能力的人在前方指揮。
這樣的組合就像是讓外行人指導內行人一樣彆扭。
這種事諸葛戰作為商戰的一名老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但是他知道又如何?
他們家終究不是普通的家庭。
諸葛家的身份也註定了他們家不可能像其他家一樣。
有能力者居上。
他們家族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他們在對繼承人進行選拔的時候。
除了要考慮繼承人本身的能力。
家族的規矩。
選拔的條件。
這些也都是不可以忽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