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遺忘。”
陳平安點了點頭說道:
“雖然故事本身是一個客觀的事情。”
“只要發生了就是確定的。”
“但是講述故事和聆聽故事卻使用一種主觀的行為。”
“人們在聆聽故事的時候。”
“會主觀的去判定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
“從而決定自己對這個故事銘記的程度。”
“而當我們講故事的時候。”
“也會在主觀思想的控制下將故事進行一定的刪減加工。”
“之後再講出來。”
“而在這樣的過程當中。”
“往往就會導致有許多故事因為主觀的選擇而消失在歷史長河。”
“即便是講出來的故事。”
“也會因為已經有了主觀的加工之後。”
“而與最原始的故事發生變化。”
“所以如果想要保證歷史傳承。”
“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我們來到現場。”
“好好看見這些故事。”
“只有本人講述出來的才是可以考究的最真實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在和考古院一起行動的時候。”
“他們會對陵墓當中的物品進行拍攝留影。”
“也就是為了在之後的陳述當中不會有太多自己的主觀色彩。”
眾人紛紛點了點頭。
這無疑的確是這樣的。
就像諸葛戰所說。
對於他的長輩們給他所講的關於諸葛亮的故事。
他都已經遺忘了不少的內容了。
如果現在要他再將這些故事傳承下去。
相信他的子女所能夠接受的只會更少。
這樣一代代的走下去。
雖說不至於有朝一日就沒有人可以講諸葛亮的故事了。
但是又還能有多少留下來呢?
甚至說。
就算有故事留了下來。
這些故事又還能有多少是真實的呢?
其他的不說。
就說諸葛戰自己。
在進入了諸葛亮的陵墓之後。
對於諸葛亮的事蹟幾乎一無所知就可以想象出來如果順著這樣傳承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但是在他們走過了一次諸葛亮的陵墓之後。
這一切就不同了。
他們不敢說可以保證將所有的故事都傳承下去。
但至少在他。
以及他的子女的這一代。
對於這位祖先。
他們絕對可以很肯定的說有了一個相當清晰的認識。
不管有任何人問起他們關於諸葛亮的事蹟。
他相信從諸葛亮的出現到諸葛亮的身死。
他都能夠滔滔不絕的說上三天三夜。
“也就是說孔明先生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傳承這麼長遠深奧的問題了?”
王胖子好奇的看著陳平安:
“我去!”
“那要是這樣的話。”
“孔明先生算的還真是相當的遠啊!”
“如果是其他人可以算到這種程度。”
“我的確會感到非常驚訝。”
“但是孔明先生的話我並不會。”
“因為對於在相互博弈的過程當中都能夠準確的算出對方的心理。”
“並且精準的對對方進行反制的孔明先生來說。”
“現在只是需要在一個相對輕鬆的狀況下。”
“多算一些年份出來。”
“還真算不上什麼難事。”
“就像他能夠算到千年之後人們的態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