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這樣,還是不知道棺槨在什麼地方?”
“這裡就只有這麼一個塑像。”
“甚至連這塑像是誰的都不知道。”
對於直播間裡對自己的嘲諷。
假道士果斷無視。
他從小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見過的世面不知道是這些人的多少倍。
對於這種程度的嘲諷,他還真不至於起什麼波瀾。
而是將目光落在當下繼續說道。
不過這一次他已不再是想要找出陳平安的破綻。
而是發自內心的想要解決這個疑問了。
“這就是獻王的像。”
張起靈卻突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啥?獻王?”
王胖子一臉震驚。
考古隊的其他人也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因為這座塑像雖然高大,並且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很多細節都變得十分模糊。
再加上週圍的雜草和藤蔓又產生了進一步的遮擋。
可是些許的輪廓還是可以看見的。
而從這個輪廓來進行初步判斷的話。
這可是一個至少有四雙手臂的怪物啊!
獻王再怎麼樣終究也是人啊。
人應該是什麼樣的大家心裡怎麼說也是知道的。
如果忘了就照照鏡子。
可這東西呢?這妥妥的是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這個範疇了啊!
“我說小陳同志啊,先說啊,我絕對沒有不相信的意思,但是吧,咱就是說。”
“咱們現在畢竟不是在天橋說書對吧。”
“這獻王從生物學上說,怎麼著也得是人吧。”
“如果他長得這副模樣。”
“恐怕都算不上是人了吧?”
“那別說什麼脫離秦國建立政權了。”
“就是直接施展妖術把秦國吞了我都相信。”
王胖子輕聲說道。
“那我們現在看到的那些古代的畫像,說明對方真的就長這模樣嗎?”
陳平安的反問反而是令他們歪了歪頭。
“這的確不一定。”
“因為不管是繪畫還是雕塑。”
“都會受到當時的社會文化的影響。”
“所以有的作品與當時的實際情況是存在有一定的差異的。”
王教授說道。
作為一個對這些古文物研究了幾十年的人。
在這方面他自認還是有發言權的。
“不錯,但是一個社會的社會文化或者說風氣又是由誰來確定的呢?”
陳平安繼續問道。
“那還用說,肯定是當時的一把手啊!”
王胖子表示。
話音剛落,他便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託著下巴喃喃了半天卻還是沒能把卡在喉嚨的話說出來。
“沒錯,所有的最終解釋權都必然是歸當時的統治者所有。”
“這也就意味著,不管是什麼東西。”
“製作的人要追求的都不會是真實性。”
“而是統治者的需要。”
陳平安說道。
“我有點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這個雕塑之所以會是這個形象。”
“完全是獻王老兒自己要求的。”
“可是這不對啊!”
“他要求雕塑的人把他弄成一個怪物,他圖什麼啊!”
王胖子撓著後腦。
對於這個獻王他是越來越不懂了。
先是把陵墓修在這麼一個有紅霧瘴氣。
隨時可能要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