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裡可是孔明先生的陵墓。”
“如果在他的陵墓當中。”
“因為我的原因讓他的後人死在了這裡面。”
“等到未來我下去的時候。”
“可沒臉去見他。”
在打發了王胖子之後。
陳平安繼續看著諸葛琴說道。
王胖子本想提醒陳平安。
如果他真是陳天師的話。
死不死的和他本身就沒有什麼關係。
但畢竟陳平安剛剛才提醒了他現在不要多言。
加上現在現場的氛圍本身也不適合開這些玩笑。
他自然也就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退到了一旁。
“原來是這樣。”
“如果真是因為這些的話。”
“陳先生您還有什麼阻攔我的理由呢?”
“別忘了我剛才就說過了。”
“我已經不是諸葛家的人了。”
“不管我死在了哪裡,都和諸葛家沒有任何關係。”
諸葛琴冷哼一聲說道:
“當然如果陳先生真是覺得我一旦死在這地方。”
“您的顏面就會受到影響的話。”
“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我和您到底沒有仇怨。”
“當然不可能因為自己想死連您都牽連進來了。”
諸葛琴的語言和語氣充滿了嘲諷。
由此足以看出現在的他內心的那種憋屈。
畢竟對於他這個能夠將察言觀色做到極致的人。
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不去考慮現在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能說的。
“小琴。”
諸葛戰輕輕喚了一聲諸葛琴。
顯然他作為父親的立場。
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想要說點什麼了。
但是當諸葛琴那令他陌生的冷酷眼神轉過來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
他實在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立場,到底還可以說什麼了。
而他卻並不知道。
他此時的沉默對於諸葛琴來說卻是一記最為戳心的一刀。
甚至可以說是足以將其殺死的一擊。
“你看到了。”
“現在就算我說了這樣的話。”
“這位諸葛先生也不會再說什麼了。”
“這也難怪。”
“想必他也不知道吧。”
“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立場對我說教。”
“到底是以父親的身份。”
“還是諸葛家家主的身份。”
諸葛琴冷哼一聲說著。
目光再度轉回落在了陳平安的身上:
“你明白了吧?”
“現在的我已經是諸葛家的外人了。”
“諸葛家和我再也沒有了任何關係。”
“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對諸葛家有任何影響。”
“當然了。”
“如果我的死去會影響到陳先生您的話。”
“那這種話就當我不曾說過了吧。”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陳平安卻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諸葛琴雙眼一瞪。
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竟然在此刻出現了疑惑。
這也難怪。
不只是他。
可以說在場的所有人此時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
這話題的轉換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在說諸葛琴的事情嗎?
怎麼陳平安突然一下就蹦出詩來了?
“陳先生,您突然提到這個做什麼。”
諸葛琴不解的問道。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