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倉皇轉頭。
心裡想著如果槐真的轉向對他發動了攻擊。
他顧不得什麼仗義不仗義的。
肯定第一個就逃走。
畢竟陳平安有能力對付槐,他可沒有。
陳平安就是和槐七進七出了也能安然無恙。
但他只要和槐來上一下。
他就得躺在這裡和他們作伴。
而且這槐也算是陳平安召過來的。
他相信自己這麼做,陳平安也不會說他不仗義。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
陳平安的動作竟然完全沒有引起槐的反應。
槐依然在對著考古隊的眾人發動攻擊。
別說是朝著他們撲過來了。
就是連看都沒有朝他們這邊看上一眼。
這可著實給王胖子弄得更不會了。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
明明對一件事會感到非常恐懼。
但當這件令他恐懼的事情因為某種原因。
超出了他原本的想象之後。
恐懼就很容易會轉變成好奇。
甚至會驅使他嘗試去挑戰一下。
王胖子走到棺材旁。
用槍柄捅了捅屍體。
再抬頭,就看到槐依然沒有對他的行為產生什麼反應。
王胖子撓了撓後腦。
直接調轉槍口對準了槐。
看樣子是打算直接開出一槍來試試看了。
不過這一次陳平安倒是阻止了他。
“想做實驗無所謂。”
“但這屍骸都這樣了。”
“別鬧。”
陳平安的提醒倒是也讓王胖子回過味來。
他敲了敲腦門。
心裡罵著自己也真是糊塗了。
這破壞遺體那可是大忌。
自己這一噴子轟上去。
且不說能不能順利的吸引到槐的關注。
但這屍骸肯定是得轟個稀碎。
這可是直接犯了大忌。
弄個不好,自己這下半輩子都不得安寧啊。
不過這倒不是王胖子現在想要關心的東西。
他轉向陳平安問道:
“小陳同志,這是怎麼個情況?”
“按照剛才的情況來說。”
“咱們這麼動了這屍體,槐應該是衝上來和我們拼命才是啊。”
“還有啊,你們兩個剛才不是已經把他的魂魄給驅散了嗎?”
“如果是其他人,你說失手了我還能相信。”
“但是你們兩個,要說這種事情會失手,那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啊。”
“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沒有失手。”
陳平安點了點頭:
“而且我們之後也的確探測過他的魂魄。”
“也確定了他確實已經沒有魂魄了。”
“那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個槐還有這種就算沒有了魂魄還能再狂暴一陣子的設定?”
王胖子撓著後腦。
對於眼前這可怕的東西,他算是徹底服氣了。
“如果槐真的具有直接打破設定的本事。”
“我都不想花費精力去對付他了。”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獻王明明大概率不知道槐的存在。”
“他需要的也就只是一具行屍。”
“為什麼還要利用鴛鴦棺來進行培育。”
“甚至還特地只是折磨兩人中的一個人,瘋狂的刺激另一個人。”
“這種舉措本身是非常不划算的。”
陳平安緊鎖著眉頭說道:
“因為獻王一開始就對這女子使用了另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