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
“這種時候肯定是想著怎麼來進行交易來保自己一條命了。”
“但是你居然還可以這樣和我說話。”
諸葛琴抿嘴笑著。
臉上仍舊沒有任何慌張。
反而帶上了幾分戲謔。
這也難怪。
此時的她對自己掌握局勢這件事深信不疑。
在她眼裡。
陳平安就是一個在案板上垂死掙扎的魚。
在貓的手中無用逃竄的老鼠。
作為已經將其握在手裡的貓。
在美餐一頓之前先看看這獵物還想怎麼掙扎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我不討厭你這樣。”
“我也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不錯。”
“您對我的確還有很大的價值。”
“咱們接下來會有多少的墓室。”
“多少的機關還不知道呢。”
“在這段路上。”
“您的價值是無可估量的。”
“雖然我相信在破解機關這方面。”
“與張先生的能力也沒有問題。”
“可是你也看到了,張先生不善言辭。”
“我理解起來會有些疲憊。”
諸葛琴接著說道:
“所以就這點來說。”
“我當然還不會殺了你。”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還是在於你的價值。”
“倘若你真的太不配合的話。”
“就說明你對我沒有了價值。”
“捨棄一個對我沒有價值的人。”
“我想也沒什麼關係吧?”
“再說了。”
“就算不直接對你下手。”
“不還有其他人嗎?”
“難不成你也一點都不在意我會對王先生怎麼樣嗎?”
“那隨便。”
陳平安聳了聳肩說道:
“姑娘。”
“奉勸你一句。”
“不要太小看胖子了。”
“他做土夫子的時候。”
“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和泥玩呢。”
“作為一個土夫子。”
“他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危險。”
“這一行可是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的營生。”
“你覺得區區的什麼死亡威脅能把他怎麼樣呢?”
“如果你不相信你現在就可以開槍。”
“但凡胖子皺一下眉頭都算我輸。”
王胖子緩緩回頭看向了陳平安。
此時的他臉色那叫一個煞白。
大大的眼睛中滿滿的都是疑惑。
雖說王胖子說的的確沒錯。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土夫子。
王胖子確實不是貪生怕死的主。
要說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然他剛才也不可能用那種語氣來和諸葛琴說話了。
但是這不怕死,和不在乎死不死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啊!
王胖子可是還不打算就這麼死在這裡啊。
更重要的事。
現在被脅迫生命的人可是自己啊。
怎麼自己這個當事人都還沒有說話。
陳平安就先給自己做主了呢?
這是個什麼操作?
雖說這正常情況來看對方的確是不會開槍的。
可要是萬一呢?
萬一諸葛琴真的先要殺雞儆猴一下。
或者就純粹是這個人手上的槍走了個火。
自己可就沒了啊!
只是現在的狀況。
王胖子又實在不好露出什麼多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