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景不長。
有一年鬧饑荒,山上能吃的東西基本被村民吃光了。
兄妹三人也已經很久沒打到過像樣獵物,
飢一頓飽一頓,勉強度日。
奈何再怎麼節省,食物終歸不夠。
實在沒法,
大哥說碰碰運氣,隨後便上山打獵去了。
可過了好幾天,他都沒回來。
二哥讓小妹在家待著,自己出去找人。
結果轉了一大圈沒見到大哥蹤影,只在山路邊發現被遺棄的鈴鐺。
樣式與父親生前給的相同,唯獨顏色從金變成了黑。
二哥搖了搖,草叢中立即躥出一隻大雁。
他端起獵槍,扣動扳機。
伴隨砰的一聲槍響,大雁應聲倒地。
令人奇怪的是,
這隻大雁臨死前一直盯著二哥,眼神裡充滿悲傷。
二哥隱隱約約感覺到什麼,但事已至此只好帶著大雁屍體回到家中。
接下來很長時間,
兄妹倆都沒放棄尋找,然始終無果。
或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不願意面對而已。
就在艱難熬過饑荒,日子逐漸恢復平靜之際,
隔年同一時間,外出打獵的二哥也失蹤了。
小妹心急如焚,於是帶上黑鈴鐺、羽子板上山找人。
人未找到,
但當她在山路邊發現破破爛爛的玩偶時,立即明白怎麼回事。
小妹跪在地上嗚嗚哭泣,拍打羽子板呼喚哥哥名字。
不多時,
一隻大雁從草叢裡躥了出來,
發出“咯咯咯”的喊聲,就像人類一樣。
它繞著小妹蹦啊跳啊,想說什麼卻又開不了口。
正當小妹要把大雁帶走時,
砰——
路過村民開槍打死了大雁。
他們拿走獵物,只留給小妹一隻翅膀。
小妹這才發現,大雁羽毛裡藏著一根紅手鍊,
自己親手編織,送給二哥的紅手鍊。
後來小妹離開了村子,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故事到這兒,基本算結束了。”
張鐵長嘆一口氣,頗為黯然神傷道:
“挺治癒的小故事,你們覺得...嗯?
你們這什麼意思,難道我講得不行嗎?”
⚆_⚆
只見冬山梨梨、Ada、娜塔莉等人均是一臉淡定地望著他。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內心毫無波瀾的樣子。
沒辦法,
張鐵講故事水平實在不咋地,聽著更像在唸述職報告。
過程平平淡淡,索然無味,甚至想睡覺。
大概是察覺出問題,
他沉吟著掏出一張泛黃舊紙,轉移大夥注意:
“這是從駝峰村村長家裡搜出來的線索,
我一字不差照著上面故事說的。”
眾人目光偏移,發現真是如此。
合著你就是在背書唄。
Ada接過泛黃舊紙,手指幾行並未講到的內容道:
“張隊你沒全講完啊。
比如這則故事後來演化成了一款捉迷藏遊戲,
玩法是選出一人扮演獵人,其餘人扮演大雁。
在獵人閉眼數完數之前,所有大雁要藏好。
遊戲開始後,
如果誰被找到,就得轉換陣營加入獵人一方,幫忙尋找剩下大雁。”
“呃,我覺得先講故事再談遊戲,代入感更好些。”
張鐵撓撓頭,伸出蒼勁大手點了點紙上兩處:
“這兩個地方,我用手電筒打光時有紅色留言。
一個是大雁加入獵人一方,後面多了句‘為虎作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