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這股氣勢震懾。
又或許是覺得在車上動手,有可能違反系統規則。
矮胖黑袍人深深看了秦諾一眼後,沒做出進一步行為,重新轉了回去。
衝突未起,空氣中已儼然瀰漫股淡淡的火藥味。
“這次系統沒有備註團隊合作,所以車上幾人不一定都能成為隊友。”
秦諾表面做出趾高氣昂地勝利者姿態,下巴仰起老高。
內心實則古井不波,暗自分析。
收回目光,他將視線落向最後一排。
那裡還坐著一人。
衣服色調同樣為白色,就是款式不太一樣。
前排馬尾辮是一襲輕便運動服,後排這傢伙套的是件白大褂。
對,就是藥店櫃員穿的那種。
醫生?
科學家?
繼續打量。
人字拖、病號服、如同扣了頂鋼盔的鍋蓋頭。
秦諾微微眯起眼睛。
發現對方敞開的大褂領口位置有行小字。
平江市精神病研究所。
精神病麼...
似是感覺到有人在觀察自己。
這位打扮怪異,身份可疑的乘客抬起腦袋。
水汪汪的卡姿蘭大眼睛散發出無比智慧的光芒。
彷彿在說,你能看到我?
良久。
這人面色驟變。
驚恐、慌張、疑惑、瞭然、欣賞...
短短兩秒,其臉部便做出十幾種不同表情。
恰在此時,大巴車駛進一條隧道。
光亮遭到吞噬,車內能見度瞬間降到最低。
啪嗒——
人字拖踩踏地面的動靜。
有人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神說,要有光!”
站起的人影以低沉嗓音說道。
下一秒,大巴車駛出隧道。
視線恢復。
其餘五人齊齊望向說話者。
“於是就有了光!”
只見那穿著病號服的老哥,一手指天,兩腳踩地。
擺出摩西劈海的造型。
表情無比認真。
(。-ω-)-ω-)-ω-)
什麼鬼?
包括高矮黑袍人在內的眾人,均困惑不解。
唯獨秦諾搓著下巴,若有所思。
“光明也臣服在吾的腳下了嗎?”
病號服老哥自顧自嘟囔一句。
收回桀驁指天的右手,遮住自己半邊臉,僅用一隻眼睛看向秦諾。
表情改變的同時發出意義不明的桀桀怪笑:
“呀咧呀咧,剛才汝就一直在盯著這裡,果然...”
他頓了下,手臂瀟灑一揮。
白大褂飛揚,露出裡面的藍色病號服:
“汝早就察覺到吾的存在了嗎?
kukuku,明明沒有一個人類能發現吾的真身呢。
看來汝也不是普通人類吶!”
“...”
車廂內死一般的寂靜。
馬尾辮和水手製服妹子露出蛋疼菊緊的表情,不知如何評價。
兩名黑袍人則互相對望一眼。
像在討論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那麼個大活人坐在後面,瞎子才會看不到的好吧。
坐在大巴車中部的秦諾,沒有說話。
默默掏出一瓶炫邁口香糖,往嘴裡倒了幾粒。
吧唧吧唧地咀嚼起來。
“喂,吾給予汝如此高的評價,為什麼不回答?”
病號服老哥不滿嚷道。
眼睛卻被秦諾手中口香糖吸引。
渴望之色溢於言表。
“想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