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民宅，秦諾轉身拐入屋後小樹林。
重新走出來時，已通過人皮面具喬裝成獨居老漢。
除衣著服飾有些許差異，形體外貌別無二致。
接著屈膝彎腰，
模仿老年人獨有的太空漫步模式，顫顫巍巍朝村中走去。
白天的鹿角村，與夜晚相比並沒熱鬧多少。
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既不嘈雜亦不喧囂，
整體給人一種暮氣沉沉、行將就木感。
而且比較令人奇怪的是，
村裡不少人家都搭了豬圈，飼養兩到三頭二師兄。
秦諾停在一間豬圈前打量，
發現這些老豬膘肥體壯、毛色光亮，比肉聯廠生豬壯了兩圈不止。
要麼吭哧吭哧埋頭乾飯，要麼懶洋洋趴在屎尿屁裡打盹。
時不時抬起圓溜溜的豬眼，與秦諾對視。
似乎在說“大哥，瞅啥呢？要不來點”
“鹿角村看來深諳養豬之道啊，這些大肥豬起碼有250斤。”
秦諾搓搓下巴，自言自語道。
如今養殖場飼料豬，一般長到180-200斤就會送入市場賣錢。
並非無法繼續增肥，而是性價比太低。
超過200斤，豬吃的飼料就會越來越多，反之體重卻會進入緩慢增長期。
以前10斤料能長5斤肉，現在10斤料最多長3斤，
還不如早殺早超生。
普通農戶也很少把豬養到200斤以上。
畢竟太老太肥，肉也難吃不是？
秦諾瞥了眼食槽，
注意到當地居民並沒使用飼料，反而採取葷素搭配的餵養模式。
槽裡能看見肉沫、骨頭渣痕跡。
“聽說豬價行情低迷時，農戶會將剛出生小豬崽煮熟了餵給母豬，從而降低虧損成本。”
就在秦諾思考幾頭大肥豬吃的是豬肉還是豬肉問題時，
一陣爭吵打斷了他的思緒。
循聲望去，不遠處有幾道身影在拉拉扯扯。
只見兩個穿著長袍的傢伙從房屋中拽出一位村民，
旁邊還有幾個人圍著個紅袖章哭訴求情。
“主任，求求您，不要抓走我的兒子。”
“主任，他沒發瘋，真的，主任求您放過他。”
由於爭吵聲不小，引得許多村民打開門窗圍觀。
換作現實世界，或多或少會有人出面阻攔。
但在鹿角村，卻無一人上前制止兩名長袍人惡行。
任由他們把村民摁在地上，一通海扁。
而那位紅袖章甩手推開圍著自己的老人後，扯著嗓門不忿罵道：
“你們兩個老不死的當我耳朵聾？聽聽他在喊什麼。”
說著他走到被抓男子旁邊，一把薅住其頭髮。
後者瘋狂掙扎同時，
嘴裡不停叫嚷“金子，金子，我的金子都變成了血，好多的血。
老鼠在笑，它在笑。
金子沒了，金子沒了。”
定睛細瞧，
會發現該男子門牙奇長，毛髮旺盛，面部五官隱隱有鼠化跡象。
“瞧瞧，瞧瞧，你們還說沒瘋？”
紅袖章噼裡啪來甩了幾個巴掌，
鼠化男子當即被扇得七葷八素，鼻血狂噴。
金子變血，老鼠在笑？
秦諾眉梢上挑，不由想到鹿角村供奉的門徒——灰鼠。
駝峰村是坑害登山遊客謀財，斑羚村是擄走穿紅衣服者上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