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錘人經驗豐富,扔出去的木塊不偏不倚將好砸中胃部。
倏然遭受衝撞,鎮長只覺食道翻湧,當即嘔出一灘黃綠色液體。
口腔被苦澀溢滿,胸口遭淤氣堵塞。
既有被打緣故,亦有憤懣所致。
一幫強盜!
鎮長忍痛揉搓肚皮,暗自咬牙。
他沒敢把這股情緒表露出來,生怕繼續捱揍。
只是低下腦袋,心中默默編排。
明明在家待著啥都沒幹呢。
幾道人影就倏地闖進來,上來一個大嘴巴子將他打暈。
等清醒時已如狗一樣被牽在板車後面。
直至看見戴利的妻子女兒出現,這位湖畔小鎮管理者方才明白怎麼回事。
“賤民敢找幫手,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鎮長的小眼睛裡閃過狠厲,
腦中開始幻想車上幾人被騎士打趴在地,匍匐求饒的一幕。
他要讓這幫人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為誰辦事,尤其是那個趕車的傢伙。
“等著瞧”
“瞧你的小眼神裡透著倔強,不服氣嗎?”
啪!
一個巴掌打斷幻想時間。
聲音清澈悅耳,極為響亮。
鎮長捂住紅腫生疼的臉頰,怔在原地,差點被前行的板車拽倒。
秦諾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俯視對方:
“我這人別的不行,就是耳聰目明。
說,你剛剛是不是在罵我朋友找不到老婆?”
說著秦諾抬手指向前方,代替趕車的羅曼。
“沒,沒有...呃!”
一隻大手牢牢攥住脖子,鎮長旋即麵皮漲紅,窒息感爆棚。
隨著胳膊上抬,
他的肥胖身軀離地懸空,兩條粗短小腿來回蹬踢,好似被掐住喉嚨的大鵝。
“我再問你一遍,有沒有咒我朋友找不到老婆?”
秦諾一邊提著鎮長跟車前行,一邊語氣低沉逼問。
然而鎮長非常頑強地啥都不說,繩索捆住的雙手無力掰扯脖子上的手掌,做著最後的抵抗。
“夠硬氣呵,看你能扛多久。”
秦諾無聲冷笑著掏出驅魔槍,槍口朝鎮長的褲襠來回比劃:“小鳥是人體關鍵命根,神經密集點。
輕打致人劇痛,重打痛不欲生。
聽沒聽過太監這個詞兒,就是拿把小剪刀在這個地方咔嚓一下,從此你就得蹲著尿尿了嗷。
如果被槍子打中,哼哼~”
冰涼槍管在褲子上剮蹭,
秦諾嘴巴湊到鎮長耳邊,以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講道:
“我聽說當官的特別喜歡把錢藏在自認為的安全地點。
說出小金庫位置,饒你弟弟一命。”
聽聞此言,鎮長雙眼通紅,死死瞪著他。
目光中充滿著身為小鎮管理者的寧死不屈,
哪怕臉色已經紅裡透黑,嘴角泛出白沫,也不肯說出藏錢地點。
真.要錢不要命。
正在趕車的羅曼停下板車,頗為無語說道:“你把人脖子掐住,他就算想回答也回答不了啊。”
是這樣麼。
秦諾恍然大悟,扔垃圾般將鎮長隨手丟開。
後者癱坐在地,捂住脖子大口喘氣,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回道:
“我,我每週的薪水只有750先令,養活家人都不夠,哪有多餘的錢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