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景熙與他對視著,機械地重複著又問了一遍,“我爸爸什麼時候能出來?”
男人那張俊美的臉當即以眼肉可見的速度沉了沉,他眉心也攏起,“急成這樣,我如果說他今天出不來,大小姐要怎麼樣?”
戰景熙,……
唇瓣動著,她還沒有發出聲音,男人低沉冷漠的嗓音就又響起,“九點之前。”
懸著的心終於是安了下來,閉眼深鬆口氣,戰景熙終於感覺到自己很餓了。
看著滿桌子相當美味的早點,她正想坐下來吃一些,忽然又想到什麼地看向男人,“我爸爸出來後,我能回家去看看他嗎?”
“當然。”
他說這兩個字時,神情冷漠得跟個高高在上的王一樣,語氣透著施捨。
垂在身側的小手微微卷住,景熙凝著全然換了個人的男人,語氣亦沒好到那裡去,“我要一直住在這裡?”
周硯川這才又抬眸看了看她,薄唇不鹹不淡地吐出四個字,“我沒攔你。”
呵。
戰景熙實在想笑,“是,你是沒攔我,但如果我要離開,你又會故計重施讓警察帶走我爸爸對嗎?”
男人依然是那個腔調,“他不犯罪,警察自然也不會查他。”
“……”
關門聲響起好大一陣後,戰景熙還維持著那個姿勢站在原地。
“他不犯罪,警察自然也不會查他。”
呵。
怕是到了這個地步,爸爸就是沒有犯罪,周硯川他也會想辦法給他按些罪名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呢?
客廳裡將這一切聽了個全部的琴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她看著女孩低著腦袋呆木又憔悴不已的樣子,再想起她剛來這裡時,她一身紅裙,漂亮嬌媚的如同開得正盛的紅玫瑰,一時還挺心疼她的。
小夫妻不是前幾天還恩恩愛愛如膠似漆的,怎麼這才短短几天,就變成了這樣?
再者,就是妻子家有天大的過錯,一個丈夫一個大男人,也不至於這麼欺負自己的妻子吧?
同為女人,琴姐心酸極了的上前,聲音輕又溫柔生怕會嚇到景熙一樣,“太太,您還好嗎?”
她話音落下去兩秒後,景熙恍然醒神過來地衝她笑了下,“我沒事。”
說完,她緩緩地拉開一個椅子坐了下來,“琴姐,可以幫我煮兩個雞蛋嗎?”
“啊?”琴姐有點懵的看她,她剛才沒有看錯的,小姑娘明明欺負的就要哭出來了,可現在竟……
對著她依舊奪目的小臉,她點頭又點頭,“可以,可以,太太您稍等,我馬上就給您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