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剛出生的女兒跟你們貪心不足反遭天譴的女兒比,岑太太,誰給你的膽子?我的女兒命格金貴,出生即錦衣玉食,你女兒有幾條命可以跟我的女兒比?我告訴你,岑意她有今天全是她命賤,也全是她咎由自取,我看在你剛失去了女兒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但你若再敢提一句我的女兒,我保證你們全家都不能活著離開京都!】
“戰建東,不想再擔心襲警的罪名老實點!”警察嚴厲的低吼聲猛然將沉浸在往事裡的方沁蓉拉了回來。
事情過去了太久,她已記不清當年在太平間裡她都說了些什麼, 惟一記得清清楚楚的便是那個女人淒厲絕望的那句:
【如果我的女兒是被你們戰家先害死再被火燒死的,那今時今日我女兒所遭受的一切也都會反噬到你戰家戰建東剛出生的女兒身上!”】
戰建東仍死死地扣著周硯川的脖子,任憑兩個警察怎麼拉他,他都不為所動,只口中念念道,“你怎麼能這麼折磨我的乖寶,周硯川,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爸爸……”戰景熙不忍看他這樣擔心自己,她安撫著他,“爸爸,不要這樣,你不要相信他的話,我沒事的,我真的一點都沒事的!”
戰建東此刻眼睛裡就只有周硯川,哪怕是他戴著手銬根本傷不了周硯川什麼,他也手腳並用地不願意放棄。
如他一直所講,他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也想過人家會有一天找他來報仇,可這個人實在不該是周硯川!
他掙扎的實在厲害,兩個警察不得不更用力擒著他,“戰建東!你老實點!!”
戰景熙站在一旁看到戰建東疼得一張臉都白了,她滿眼乞求地看著兩個警察,“可以請你們對我爸輕一點嗎?他快六十歲了,他……啊!”
她話還未說完,不知怎的就被拉戰建東的工作人員撞了一下,力道不是太重,可腳下滑的很,她一下就跌坐在冰涼的雪地上。
場面實在太過混亂,幾人也沒有注意到她。
周硯川倒是看到了,但他也只是眉頭皺了皺,地上這麼厚的積雪,她穿的也多,摔一下最多也就是疼一會,不會有別的什麼。
刺骨的疼意從尾椎那裡擴散開來,戰景熙疼的小臉白了又白,隱隱地,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身下流了下來。
“大小姐,你有沒有事?”一個傭人這時跑過來扶住她。
戰景熙搖頭,她想自己站起來,小腹那裡卻一陣陣的絞疼。
“大小姐……”傭人見她臉色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不是摔疼了?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
摔疼了嗎?
那一下確實是有點重。
可為什麼疼的會是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