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周硯川便又去了一趟香港,遺憾的是仍舊是一無所獲,不死心的他又回了趟J局,且是恢復了霍家三少的身份,可依然是什麼也沒有查到。
一個人來這世上近四十餘年,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留下過,也怎麼可能會一個親人都沒有?
就連當年帶他偷渡的人也怎麼都查不到?
周硯川百思不得其解,但幾經調查,又用盡人力財力都還是什麼查不出來後,他也漸漸地放棄了。
他想,或許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岑靖就是那麼簡單,他也就是那樣性格的人。
只是總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很。
直到很突然地有一天,他接到了一通電話,對方問他,要查賀港生做什麼?他便回答,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想幫他完成。
對方聽完他的話,沉默了很長一陣,然後一言不發地掛斷了電話。
周硯川當即撥回去,電話已經打不通了,派人過去查,說是人在國外,且是用公用電話打的,要需要些時間才能查到。
然而還沒有等手下人查到,他就收到了一份從國外寄來的包裹,裡面是岑靖真正的從小到大的檔案。
該怎麼說看到那份檔案時的震憾呢,就是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
那裡面寫著,岑靖還很年少時,大學剛剛畢業的姐姐岑意被她的老闆侵犯,事後,對方想要用錢擺平,岑意不從並報了警,奈何她的老闆當時在京都一手遮天,他用他的人脈和財力煽動輿論。
然後,所有知情的不知情的都說岑靖是為了想上位,才大晚上的跟老闆出去見什麼客戶,被睡了後沒談攏價錢才聲稱自己是被強姦的,更有甚者說她在唸大學時,就開始勾搭有錢男人,總之,沒有誰是站在孤苦無依的岑意這邊的,也沒有人覺得她是個受害者。
所有人都覺得也都認為,岑意就是想攀附有錢人沒成功,才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場戲。
終於,在種種壓力之下,她在那個破舊的出租屋裡割腕自殺了。
事情發酵到這個地步,她老家的父母也都知道了,夫妻倆個帶著還年少的兒子不遠千里趕過來看受盡苦難的女兒,一家人都站在她身邊支持她不說,岑意又剛好被檢查出懷孕,而那時距離開庭剛好只有一週的時間。
知道接下來有場硬仗要打,岑意怕耽誤弟弟岑靖讀書,就讓父母先把弟弟送回老家,夫妻兩個雖不放心女兒,可也不好總拖著兒子再在這裡,畢竟輿論眾說紛紜,而他還是個孩子,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便先把兒子送回家,不曾想這一別就是一生。
臨開庭的前一晚,夫妻兩個還未從老家趕過來,岑意所在的出租屋就發生了火災,她連同孩子都死在了那場大火裡。
第二天當然沒能開庭,岑家夫妻兩個抱著女兒被燒焦的遺體在太平間坐了一天,她們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可無權無勢的窮人又有什麼能力要別的結果?
她們當然是要上訴的,要法醫為她們的女兒做屍檢的,只可惜,結果才出來,夫妻兩個就在要去法院的路上出了車禍,兩人當場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