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著要開會的周硯川一愣,“她發燒了?”
“是啊!”琴姐急的團團轉,“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已經燒得昏迷過去了,剛才還一個勁兒地說胡話,周先生你說,我是現在打120還是等你回來送她去醫院?”
她剛來這裡做事時,周硯川交代給過她的,說是太太的身體不好,換季的時候容易生病,要她一定要給他打電話,她要去固定的醫院找固定的醫生才能看好病。
這些日子以來,雖說戰景熙身體很好沒病過,但這些話她都謹記在心裡的。
那邊傳來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跟著就是周硯川低沉的嗓音,“照看好她,我馬上回來!”
“好的好的周先生!”琴姐應著走向浴室的方向,掛了電話後她忙找毛巾開始給戰景熙降溫。
來來回回的不知跑了幾次後,外面傳來一陣焦急的敲門聲。
算著時間,猜測到是周硯川回來了,琴姐匆匆去開門,“周先生,您可回來了,太太她這體溫一點也沒下……”
慌亂的聲音在看到門口的男人時戛然止住,琴姐滿眼的擔憂登時換上防備,“你是誰啊?你怎麼會……”
傅遠航目光冷然地看著她,不答反問道,“景熙是不是發燒了?”
他如此親暱熟稔的語氣聽得琴姐一愣,慢半拍地回了個是字。
聞言,傅遠航斯文的俊臉猛地一沉,下一秒,他大步邁進公寓往裡面走去。
剛剛在樓下打她電話怎麼都打不通,他就猜想到她肯定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
琴姐這是被他這霸氣的氣勢給嚇住了,反應過來後忙上前要攔住他,“先生,我不認識你你不可以就這麼闖進來的,我們家周先生他馬上就回來了,你……”
公寓不大,傅遠航一眼就鎖定好臥室的方向,三兩步走過去,當看到大床上滿臉通紅著昏睡著的戰景熙時,他二話沒說裹著被子就將她公主抱起來。
“先生,”琴姐伸著雙臂攔他,“我說過了我們家先生會……”
“滾!”
冷冷地朝她吐出一個字,傅遠航抱起戰景熙快步走向門口。
清脆的皮鞋聲這時在門外響起,傅遠航跟迎面要進來的周硯川撞了個正著。
看到他,周硯川眼睛裡有明顯的驚訝,下一秒便要將人從他懷裡搶過來,傅遠航先他一步地躲開,鏡片下的墨眸淬滿了寒冰,“你不配照顧她!”
面色冷然地對上他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眼神,周硯川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配不配她都是我的人。”
抱著戰景熙手臂收緊幾分,傅遠航忍著胸口滔天的怒意,“周總還知道景熙是你的人的話,就不會連她病了幾天都不知道。”
病了幾天?!
她,已經病了幾天?
一時,周硯川落在戰景熙臉上的眼神幽暗又複雜,戰大小姐這麼嬌氣的一個人,怎麼會病了幾天一點都沒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