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川看著,不知怎的就想起來從哪兒聽過的關於戰大小姐的一句形容詞。
【戰家景公主哦,真不論你什麼時候見到她,她都是玫瑰一樣勇敢又熱烈。】
他聽時只覺不屑,更是覺得她愛穿紅裙就是張揚,今天屬實第一次感覺到紅裙與她有多相配。
只不過這裙子在這麼明亮的燈光下,紅的跟血太像太像了。
長指伸向她紅腫著的臉頰輕輕地撫摸了下,周硯川菲薄的唇瓣掀了掀,“怎麼沒讓人熱敷一下?”
那麼愛美的一個人,別說是被扇一巴掌了,就是平時蚊子叮個包她都能哼哼唧唧半天的。
“已經腫了,敷了也沒用。”怕戰建東和方沁蓉會突然上來,她伸著小手把他拉到房間裡急切地問道,“走廊那裡不是有兩個壯漢把著的嗎,你怎麼上來的?還有你和我爸媽你們剛剛在樓下說了什麼?”
周硯川,“……”
他沒有回答她的這些問題,就那麼目光安靜地盯著她看了幾秒後,在她充滿希翼的瞳眸裡,他說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為什麼?”
“嗯?”答非所問的,戰景熙完全沒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大手再一次撫向她紅腫不堪的臉頰。
他的指腹溫涼,輕撫上來時,脹疼感小小地減了些,抿唇,戰景熙看向男人專注而漆黑的眸子。
“我怎麼能讓你生日這一天捱打,你爸爸媽媽知道多難過呀。”
年輕女孩的聲音低而嬌,又帶著素日裡不曾有過的消沉和憐愛。
眉心幾不可查一動,周硯川望著她純真澄淨的眼睛,堅硬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下。
半晌,他垂下眸子低低地說了句,“他們不會知道。”
“別的日子他們不會知道,但今天你過生日,他們一定會知道的。”戰景熙信誓旦旦的,“你跟我之後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周硯川,周保鏢,周老大,週二十八,只有我戰景熙可以欺負,別的人都不行!”
“……”週二十八。
撫著臉頰的大手捏了捏她俏挺的鼻頭,薄唇涼涼扔給她一個字,“醜。”
“你說我?!”戰大小姐不可置信地伸著手指指了指自己,三連搖頭送給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戰景熙這輩子都絕對不可能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