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原來竟是這樣……
然後就聽靳柏城繼續說道,“我看到你後就給你二叔打了電話,他當時跟我說,讓我要把見到你的事絕對保密,連你的家人也不能告訴,所以我就什麼人都沒說。”
“我二叔?”戰景熙的記憶裡他們從前是沒有過交集的。
事實上,靳柏城的確也和戰墨堯不熟,只是上次軍演大家剛好碰到了,張齊終究也是靳柏城的父親,他見到戰墨堯後,不可避免地就問了些關於戰建東的往事,而提到戰建東,那就當然要說一下戰景熙。
不過是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還有後來這些事。
聽完靳柏城的解釋,戰景熙明白髮生她身上的所有事他都知道了,她隨即問道,“那個小女孩,她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
“她……”靳柏城猶豫了下,還是對她說了實話,“她還在醫院裡,驚嚇過度又受了風寒,醫生說她還要再住院一段時間。”
聞言,戰景熙心痛難當地閉了閉眼,那麼小的像她小弟弟一樣可愛的孩子……
“你也別太擔心了,醫生說那些都不是太大的問題,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靳柏城寬慰著她。
戰景熙心口絞痛著搖頭再搖頭,身體上的傷痛是可以養養就好了, 心理上的呢?
那麼小的孩子,那一天該有多害怕?
還有阮小莞,她已經那麼可憐了,孩子病的這些天,不會說話的她得有多急?
良久後,戰景熙才慢慢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她用力剋制著自己看向靳柏城,“我媽她……”
從接到電話聽說她已經醒來的那一刻開始,靳柏城就在想,若是她問起來,該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
現在這一刻真的到了,他發現自己還是不知道怎麼說。
他想起那天軍演時,戰墨堯提到她這個侄女時,心疼又無奈的語氣和眼神,他還在京都時,也是見過很多次小時候的她的。
燦若玫瑰,豔若驕陽,滿京都獨一份的漂亮。
可現在……
不過短短几年的光陰,她就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二十三歲的年紀,懷著身孕,她是怎麼有勇氣就那麼縱身一躍的?
靳柏城思索良久,最終還是決定將實話告訴她,“你媽媽她自盡了……”
自盡……
戰景熙神情一緊,眼淚嘩的落了下來,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