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景熙搖頭再搖頭, “周硯川,你清醒一點,這是你姓不姓岑的問題嗎?事情若是有這麼簡單,你當初又為何佈局那麼久?”
周硯川垂下眸子,有些事情已經過去太久,太慘烈,他已經不願意再想起,可該說的他是要告訴她的。
“岑靖救了我一命,這是我對他的報答,傷害到你,算到你身上,是我的錯,我會為餘生來彌補!”
彌補!!
沒記錯的話,他兩年前也是這麼說的。
好累。
她戰景熙為什麼就是甩不掉這個男人?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要你的彌補,我只要你離我遠遠的,剛剛你自己不也說了嗎?岑靖救了你一命,你要報答他的,代入一下,你就是他,他也就是你了,你怎麼能跟你的仇人在一起呢?倘若岑靖知道了,他會對你多失望!”戰景熙聲音很輕但字字句句又很重,“我們好聚好散,體面一點不好嗎?”
“做不到。”周硯川說著再一次地把她擁入懷裡,任她怎麼掙扎,他都不鬆開她,他神情亦是有幾分不知所以的迷茫。
他抱的太緊,戰景熙被他勒的都要喘不過氣來,她唇瓣動了動,還未發出聲音,頭頂就響起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
“我很想你,大小姐,我很想你……”
他深深沉沉的,在剋制壓抑著什麼一樣,戰景熙一雙貓瞳平靜的如一灘死水,“所以,雲都那晚是你綁走我的?”
“……”
“我家對面的房子也是你買下的?“
”……”
周硯川一一默認。
謎團終於是揭開了啊!
陸安!
她當初該相信陸安的!
唇角勾起諷刺的笑意,戰景熙掙脫開男人的懷抱,“所以,雲都那次是試探?買下我家對面,也是想試探看我好不好被你綁走?”
“……不是。”對上她詢問厭惡的眼神,周硯川突起的喉結滾動了下,眼神語氣都難得的卑微,“是我太想見你,知道你不會見我,所以才會這樣。”
“那為什麼又把我放了?看你把這裡佈置成這樣子,應該是早就動了要把我囚禁在這裡的心思。”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什麼好瞞她的了。
何況也已經瞞不住了。
周硯川薄唇掀動著看她,“如果你沒答應和傅遠航在一起,我會想再晚幾年。”
“……”
夜漸漸深了,白天睡多了,晚上戰景熙躺在那張倒是挺柔軟舒適的大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遠離喧囂的小島,安靜的可怕。
翻來覆去好一會都還是睡不著後,她索性也就不睡了,坐起來對著落地窗的方向發了陣呆後,她打開床頭燈,隨手拿起櫃子上一本時尚雜誌看。
是當月的新刊,上面全是應季的各種奢侈品,曾經的她看到這些真的會兩眼放光,而且一定第二天就去商場買買買,現在,時過境遷,她再看這些華麗的珠寶,名貴的包包,內心已經再掀不起任何一點的波瀾。
半晌,戰景熙合上雜誌,靜靜地盯著手上戒指發呆。
傅遠航他一定急壞了,而如果要不是被綁到這裡來,現在她一定去了他家裡,她也一定看到了那把小花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