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對你做什麼,你就哭?”頭頂又響起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
“這樣綁著我還算沒對我做什麼嗎?”戰景熙失控地衝他叫嚷著,“你們男人為什麼做什麼事都要用這麼不入流的手段?我一沒得罪你,二沒招惹你,你幹嘛要綁架我?你跟我前夫有仇你去找他啊,你綁我做什麼?!”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眼淚如決堤了的洪水般往外流。
“呵!”低冷的譏笑聲響在她的耳邊,“張口閉口前夫,他沒有名字?”
“你管我!”戰景熙煩透他了,而且被繩子綁了這麼久,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不流通了,渾身都很難受,她委屈哭著衝他吼,“他本來就是我前夫了,我就不想提他名字,我就說他前夫前夫!!!”
她眼淚掉得很快很大顆,男人看著她梨花帶臉的小臉,呼吸逐逐變得沉了下來。
男人在某些事情上骨子裡都是有施虐因子的,何況她本來這麼誘人。
半天后,空氣裡響起他低又兇狠的聲音。
“再哭我現在就把你摁這沙發上做了!”
“……”
景熙一下怕了。
雖然還沒看到他的臉,他這半天也並沒有對她怎麼樣,但她知道,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的。
她惶恐不安的坐在那裡,連抽泣都不敢太大聲。
不知過去多久後,她聽到打火機的聲音,菸草的味道侵入呼吸,戰景熙不適地擰了擰眉。
甚是昏暗的燈光下,她一身白裙子,蓬鬆濃密的直髮隨意的披散著,眼神被黑色的綢帶圍著,一張小臉楚楚可憐,因為之前的掙扎,裙子被扯的很亂,胸前露出一大片肌膚,雪白雪白的,儘管不多,但隱隱綽綽的反而愈加蠱惑。
男人喉結接連不斷的滾動著,白霧在臉上散開來之際,不露聲色地移開目光。
再看下去,他一定會控制不住。
可不看,反而是更深刻,有些東西早已在不自覺間就深刻到了骨子裡。
須臾,他目光重新移到女孩身上,只是這一次久久地停留在她繫著絲帶的左手腕上。
景熙看不到,自然也就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樣子,但她從男人不斷抽菸的頻率中感覺出來,他不爽的很。
她不敢說話,也不敢再哭,就老老實實地抱著自己縮在沙發裡,神經繃得太緊,周圍又太安靜,明明是該防著他的不知怎的也就那麼睡著了過去。
……
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個不停,戰景熙擰眉睜開眼,入眼的是完全陌生的天花板。
她怔愣了下,隨即揉著昏沉的腦袋坐起來。
房間很大很乾淨,只是哪哪都很陌生。
【再哭我現在就把你摁這沙發上做了!】
男人低而冷厲的嗓音響在耳際,景熙一個激靈,垂眸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是她放行李箱裡的白色棉布睡裙,內衣褲也都是她行李箱裡的,身上卻並沒有什麼印記。
掀開被子下床,身下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所以,那個神經病只是給她換了衣服,並沒有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