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
他瞪大雙眼,不可思議道。
櫻吹雪那個老大叔,不是說邀請的都是一些有錢的沒什麼根基的中流暴發戶嗎?
說好的有權有勢的一個都沒邀請呢?
怎麼這小子都來了?
景光打量著他:“我就說聲音很熟悉,感覺像你,特地來瞧瞧。”
黑暗中,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嘶——”
他苦著臉想道:那個老大叔,完蛋了。
Pthahnil?(番尼,景光曾經使用的英文名)
越前龍雅左手試圖掰開景光的手,明明只有兩根手指,卻該死的牢固。
“先鬆手先鬆手,Pthahnil你先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情況我瞭解的不比你少。”
景光撒開手,卻也挪動腳步站在通道口堵住了他離開的路,
黑髮的少年冷淡的聲音響起,
“倒是你,上次見你還是三年前吧?”
在美國街頭流浪打網球,說是要見識世界的少年,
他抬眼不帶任何鄙夷,神色很認真的問,“怎麼,街頭網球打膩了,改成來打假球賺生活費了?”
越前龍雅可以面對弟弟吊兒郎當,面對他人冷嘲熱諷也不在意,但對這個救過他性命又幫過他數次的小傢伙,還是沒法象對待他人那樣,
更何況,這傢伙的眼神,很認真,也很...冷淡,
他急忙道:“哎呀,別這麼說嘛,我這不是來見識世界嗎?要知道,世界的反面,也是世界的一部分嘛。”
這倒沒錯。
景光點頭,他不也是在接觸光明面的同時,也在接觸黑暗面嘛?
不過是為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再加上,
有備無患......罷了。
“玩夠了準備怎麼脫身?要幫忙嗎?”
跟青學眾人鄙夷、同情或者愛心氾濫、試圖勸他迷途知返等反應都不同,
越前龍雅看著月光下的黑髮黑帽子的少年,眼中劃過一絲感動和笑意,隨後吊兒郎當道,“哎呀,怎麼辦?Pthahnil(番尼)小哥哥,求包養吧~”
他朝景光曖昧道:“你看你救了我那麼多次,我這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如何?”
“......不需要就算了。”
景光白了他一眼,毫不心動還有一絲嫌棄,轉身準備離開。
“開玩笑開玩笑啦~別生氣。”
“我沒生氣。”
景光試圖很認真的解釋,並且拒絕越前龍雅親密搭肩的動作。
越前龍雅被推的身體微微後仰:“知道了知道啦。”
三年了,怎麼還是那麼一根筋?
越前龍雅輕笑一聲,而後正色道,“放心吧,我會脫身的。”
“好,提醒一下你,明天,最晚船到港口,你那個老大叔他可能就自身難保了,你自己想好退路。”
“嗯?”
越前龍雅睜大雙眼,“不是吧?你下手?”
“不是我,不過他也跑不掉了。”
秋仁哥一定會把這件事報道出去,隆一叔叔肯定會護著秋仁哥,這個人如果不傷害秋仁哥,那就是去吃牢飯,
如果敢傷害秋仁哥,那大概就是,
吃斷頭飯,或者被當成魚食。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