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少室山。
方陽的分身這些日子與虛陽真仙、須陀羅漢三人結伴，四處遊歷。方陽乾脆穿著古漢服，與一僧一道，倒也顯得毫不突兀了。
他們三個時常在少室山間擺開涼蓆喝茶論道。虛陽和須陀都有真仙修為，與他們論道讓方陽受益良多。
至於方陽的本體，則在青元仙府之中收集九幽老魔隕落後的海量功德。
九幽天魔的分身伏誅之後，以他金仙老魔的本源分身，天道懸賞必然極為不凡。
殺滅了這個老魔之後，天道功德的獎勵比之前一堆真仙真魔的功德加起來還多了十多倍。
如此一來，青元仙府天空中的功德慶雲又多了十多頂。一時間，功德之力覆蓋整個青元仙府。各種仙草，以及仙器在功德光芒所形成的海洋之中不斷被淬鍊。
從帝昊天書到混元仙鼎，從竊天圖錄到玄元控水旗和乾坤仙印，方陽的眾多寶物得到了功德滋養，力量也不斷提升。
“帝昊天書之中還曾經記載過，在上古時代，天道規則極為完善，天道為了護衛眾生，會賜予天道功德。”方陽心道。
“這功德妙用無窮，甚至可以用來煉製寶物。以至於一些功德之力厚重的寶物被稱為後天功德至寶，威力堪比先天之寶！因此修士都會遵守天道規則，進而讓整個天道和諧共生……”方陽回憶著上古仙帝對於古老天道的記載，心中感慨萬千。
“似乎這功德就如同上古時代天道給眾生髮的工資一樣！”方陽不知不覺將現代經濟學理念帶入到了對於上古天道的理解。
“工資發太多，引起功德通貨膨脹，工資發不夠，會引起功德通貨緊縮？”方陽心中開始了不斷思考。
但是無論怎麼樣，上古天道終究是崩塌了。
用流行點的話說就是：“天道塌房了！”
天道塌房了也就意味著運行規則出了問題，原本維護眾生利益的規則被破壞掉。
而天道規則變成了股權，被眾多大勢力所佔據。誰佔據的天道規則之力多，誰的實力就強。即便在仙界，也就能稱王稱霸，獲得所謂仙帝的名號。
這次，九幽天魔的分身與方陽做了交易，其中爆出的秘密，就與天道崩碎後，規則變化有關係。
“天道崩碎之後，仙界大部分地方已經失去了天道之力的掌控，而各大仙帝如同軍閥一樣，以自身的仙帝領域之力，代替了天道！”方陽回憶著老魔講述內容。
“也就是說，天道衰微，這些所謂的仙帝就成了軍閥勢力，代替天道維護三界運轉，當然與天道至公不同，他們所要做的，第一就是維護自身的利益。”
方陽本體一邊煉化著功德之力，一邊思考著三界的局勢變化。
“天道原本是修仙世界廣泛承認的規則，類似於法力，並通過天道雷罰這些手段維護運行，而隨著天道力量減弱，這樣的運行體系已經開始了崩塌！”方陽嘆息了一聲道。
原本有著天道之力約束，無論是仙人還是修真者，甚至凡人都會受到影響。眾生會敬畏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