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元吉聽到順軍呼號的時候，險些笑出了豬叫。
多麼熟悉的配方，多麼熟悉的味道。
在京潛伏月餘，魏元吉也不是乾等，而是一直和南邊的沈煉、屠百狩還有魏武等人有信息往來。
他潛伏在京城的同時，還有兩件事也在做。
一是探聽情報。
二是尋找太子朱慈的下落。
牛金星和劉宗敏的關係，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京城拷餉的主意就是他出的，李闖默許的，劉宗敏乾的。
仨人穿的是一條褲子。
先不說牛金星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去殺劉宗敏，就算是有，也沒有動機。
答案簡直不要太明顯。
青牛大仙出手了。
指揮使沈煉等人的判斷一點沒錯。
李闖，無人君之相。
天下乾坤未定，大黎尚存氣數。
只要尋到太子朱慈，飛魚衛說不定就能逆風翻盤。
作為一朝鷹犬，百官可降，武將可降，唯有飛魚衛不能降。
沒有任何一朝的皇帝會允許前朝的鷹犬繼續存在。
這也是被歷朝歷代證明了的。
深國是一個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地方，當朝皇帝尚且不能完全控制，何況改朝換代。
唯有從肉體上消滅，才能心安。
所以飛魚衛的抵抗意志是最為強烈，也最為堅決的。
魏元吉的樂觀是充分的理由的。
首先是南邊，沈煉率兵五萬牢牢佔據霸州，那裡是運河錢糧的中轉之地，城內糧食還能堅持數月，加上順軍拷捐暴行已經擴散，城內同仇敵愾，局面稱得上穩固。
其次是北邊，九邊將領還在觀望。
然後是地方上降官盤踞，順軍的控制還極為薄弱。
而在古北口，沈煉甚至已經聯絡上了一支奇兵。
就是曾經在魯地大放光彩的豆老六，早期的青牛門徒之一。
人現在實力突破了外勁，完全不輸魏武，帶領三百青牛門徒起家，邊關屢立戰功，硬碰硬和狄虜幹了三場，兩勝一平。
是現在唯一敢主動尋狄虜晦氣的猛將，手下步騎加起來已經超過了萬人。
操作的好的話，一個晝夜就可以殺到京畿。
豆老六原本表態還有些模稜兩可，現在青牛仙人廟被燒。
他暴跳如雷的樣子，魏元吉已經完全可以想象了。
青牛仙人廟被焚，得罪的何止是青牛大仙。
還有無數承蒙青牛大仙傳法的門徒和信眾。
李闖一手好牌拿在手卻一再犯錯，打的稀爛。
好戲，就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