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周寧煥路過一扇窗戶，停了下來。
沒忍住又掀開了衣服，搔首弄姿半分鐘，才放過自己。
人一走，窗戶開了。
裡面的女人捂著自己孩子的眼睛，臉色慘白。
小孩動了動，“媽媽！那是聖誕老人對不對？”
“胡說，那是鯉魚精。專門吃挑食的小孩。”
說著，女人拿起面前的青菜遞過去。
小孩眉頭一皺，但想到剛才那個瘋狂舞動的畫面，最終還是張開了嘴。
*
周寧煥就這麼美滋滋上了兩天班。
每天空餘時間，就上《我要談戀愛》的官微去給cp群裡票選出來的粉頭瘋狂投票。
“大家過來開會！”秘書道，“厲經理有事情要交代。”
周寧煥拔腿就走，直接坐在離厲呈最近的地方。
厲呈不動聲色地後退幾步，才道：“明天，我會離開……”
“這個美麗的世界？！”周寧煥大驚，“怎麼這麼突然？搞得我都沒有心理準備！嗚嗚嗚……”
他驀地起身看向後面，“你們愣著幹嘛！哭啊！”
眾人一愣，竟然有幾個人也張開了嘴，不由自主跟著周寧煥的節奏嗚嗚出來。
厲呈額頭的青筋暴跳，“公司！我他媽離開公司！”
眾人收聲。
厲呈深吸了口氣，“散會！周寧煥，給我滾過來！”
“來咯！”
周寧煥出來的時候，給喬熙打電話：“熙姐！我又扣了二百工資！還是跟咱年哥說的一樣，給我補償三倍不？”
“嗯。”喬熙那邊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在不被辭退的情況下，周寧煥每作一次妖，被扣的工資，鬱肆年會以三倍補償給他。
——主意是喬熙想的，錢是鬱肆年出的，公平公正公開。
喬熙往嘴裡丟了個葡萄。
這兩天，她陸陸續續收到了周寧煥的彙報——
開會整活，散會搶跑，直播划水，午休造謠……玩得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更是有直播間裡頻頻出事的烏龍，不管多好的選品，一到周寧煥身上，總會出點問題。
好好的羽絨服，破了個比天還大的洞。
好好的護膚品，用完出現了高原紅。
這不，周寧煥這會兒又在直播賣薯片了。
“這薯片好啊！讓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我記得那一天，我抱著蛇皮袋走在熙姐的身後，她告訴我老婆餅裡沒有老婆，我信以為真……害，就是那個味道。買吧，都來買吧，買這個不被定義的薯片吧。”
【周寧煥，你吃屎就算了，還想推薦給我們？】
【未買，盼發貨】
【高情商：我記得那一天……低情商：這薯片一股屎味。】
就這麼搞，厲呈還沒有把他辭退。
原因就是周寧煥帶來的流量實在是太大了！
一天瀏覽量三個億，但光有點贊，就是賣不動貨！
厲呈咬咬牙，每天睜開眼的瞬間，都在辭退和不辭退之間糾結。
撐了三天，戀綜也如期開拍。
喬熙拖著行李箱出門的時候，回頭往四周看了看。
後面一個光頭老老實實道：“少爺出門了！”
喬熙：？
真這麼乖？
她放心了，只要不阻攔她掙錢，什麼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