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家馬上按照李安業的指示變換了一下隊形,背部朝外地站成了一個圓圈,將寒風全部擋在了背部,果然覺得要比之前好受了許多。
而女同志全部被保護在了在圓圈裡面,偶爾也有凍得實在受不了的男同志進人群裡面待一下,但都沒待多久,就十分自覺地走了出來,繼續用自己寬厚的背部抵擋寒風。
就在眾人眉毛上面都結了一層冰霜的時候,遠處終於出現了兩輛軍用皮卡車。
這車是林場平時用來運輸木頭用的,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去迎接來他們林場勞作的這些幹部們。
但是當大家看清楚來的是兩輛皮卡之後,臉都垮了下來,這皮卡前面合上司機,也才三個位置而已,肯定是要優先女同志坐進去的,而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估計就只能在後面的車斗裡面吹寒風了......
如今光是站在這裡吹風大家都覺得夠嗆了,這要是上了車,車一動起來,那大風呼呼的,不當場就要交代在這裡啊?
兩輛皮卡很快就停在了眾人面前,令大家絕望的是,這兩輛皮卡的副駕駛還下來了兩個穿著軍大衣,帶著皮毛帽子的男人,一看這打扮估計就是林場管事的人,這下留給女同志的位置估計也不夠......
“誰是李科長啊?”為首的那個帶著皮毛帽子的人笑眯眯地走了過來,他是林場一把手,叫黃秋生,後面的那個是他弟弟,是林場的二把手叫黃冬生。
李安業趕忙迎上去,將手從手套裡面拔了出來,挨個跟黃秋生和黃冬生握手,“我是李安業,是這次勞作幹部的負責人。”
“久仰久仰!”黃秋生笑眯眯地跟李安業握了握手,感覺到李安業手的溫度,他連忙一臉愧疚,“不好意思啊李科長,我是黃秋生,鹿鳴林場的一把手,我們路上車子出了些小問題,所以耽誤了很久......”
“您從四九城那邊來的,不知道,咱們這裡溫度實在是太低了,車點火經常點不著,有的時候開半路上就熄火了......”
李安業趕忙表示理解,“咱們趕緊上路吧!”
黃秋生一看李安業後面那些人確實也都凍得開始哆嗦了,連忙招呼司機下來幫大家一起搬行李。
司機下車將後面的車斗護欄放下來,然後從車上拿下來一個大木箱子墊在車斗下面,就當做是樓梯了。
大家此時也開始有條不紊地將行李運上車,黃秋生和黃冬生兩兄弟見裡面還有六個女同志,於是十分貼心地將自己車裡的座位讓給了女同志,跟著李安業他們一起坐到了後面的車斗上面。
車子發動沒多久,就有人受不住猛烈起來的寒風,開始哀嚎了,“科長,這風吹得我骨頭疼......”
李安業此時也不是特別好受,“大家將被褥拆了,先蓋在身上擋擋風,等到了地方,咱們再把被褥烘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