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碧螺塔,你交的這是什麼朋友?還把你臉皮暗中割下?”
碧落天腦內嫵媚女音帶著抹驚駭。
“我叫碧落天。”
“他是我的故人,前進路上的敵人,當時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我身上,也不知現在是何實力。”
“老師能看清麼?”碧落天心神一動,回應問道。
“實力…看不透,估計身上帶有隱藏實力的道具。”
“抱歉,我的靈魂太過虛弱,若是恢復一半就算他隱藏的再好我也能看出其境。”
“不過據我估計,應該沒你高,最多跟你一樣境界,放心,他比不過從屍山堆裡爬出的你。”
“混吃等死貪圖美色擺爛的臭鹹魚和遨遊大海的臭鹹魚能一樣麼?”
“瞭解。”
對話只是眨眼間。
動作一頓的碧落天繼續輕抿手中龍鬚茶。
捏著懷中天草弦羽柔軟玉手,秦楓收起桌上面皮,眼中金光緩緩散去。
幾個月不見。
這小碧身上金光已經擴大近一倍,跟個小太陽似的。
看樣子機遇不小。
有意思。
摟緊懷中天草弦羽,秦楓嘴角一扯看向碧落天,“這幾個月你是怎麼在外面歷練?這麼狼狽?”
碧落天眉頭一皺,放下手中茶杯幽幽的嘆了口氣。
嘆息中帶著抹不易察覺的疲憊。
歷練…
真的很累。
路過東大陸村居。
先是單槍匹馬殺上匪寨端了一窩強搶民女的悍匪。
在那兒破舊寶庫發現自己的老師——
寄宿在一枚破舊手環裡的遠古御獸宗強者殘魂。
結果還沒高興多久,一個本土正派小宗門找上自己事。
原來這處悍匪與小宗門關聯不淺,一方被另一方自然震怒。
躲躲藏藏。
好不容易實力雄起。
於是又單槍匹馬再次滅殺與匪患同流合汙的正派小宗門。
還沒喘口氣。
結果又被某位路過的小國軍官看重,強制踏上軍閥之旅。
一路坎坎坷坷,其中之苦,不足為外人道也。
“回話呀,你這歷練怎麼連話也不會說了?”
“平時嘴不是挺勤的麼?”
聽著秦楓的碎碎念,碧落天默默撓了撓耳朵緩緩開口,“我這幾個月參軍去了。”
碧落天又指了指自己那隻瞎掉的眼睛,“被箭支射的,差一點就貫穿腦顱。”
“怪不得。”
秦楓笑了笑,伸手勾了勾天草弦羽潔白下巴淡淡在其耳際嘀咕一聲。
天草弦羽點了點頭,從秦楓懷裡起身向著廚房方向走去。
再次打量碧落天,秦楓慢悠悠道了句,“你那顆掉落的眼睛呢,拿出來瞅瞅。”
“看看誰保存的比較完好,我知道你肯定保存了。”
“?”
碧落天一怔,想了想,一個透明玻璃瓶從納戒裡取出。
透明玻璃瓶中,一枚慘白眼珠被不明液體浸泡起起伏伏非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