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裡的人看到項律過來，起身打招呼笑了下。
“沒事，我來看看情況，順便問些問題。”
項律點了下頭，坐在旁面近似貪婪的看著監控裡的那個假喬頌的面孔。
你在這裡那我的喬頌又去了哪裡呢？
忽然監控裡的喬頌睡著睡著，翻了下身，閉著眼睛往左邊挪了挪，等了一會兒又挪了挪，皺著眉頭摸了摸旁邊的位置，翻身睜開眼睛看了眼，口齒不清嘟囔。
“大半夜的，幹嘛去了啊。”
說完閉上眼睛重新睡了過去。
項律忽然起身死死盯著喬頌，椅子被撞到後面滑出一段距離，碰在牆上發出聲響，而他壓根沒聽到，眼睛盯著喬頌逐漸浮起血絲。
半晌手背蓋著眼睛哈哈大笑，原來如此，把他們都騙了，原來如此啊。
待了不到十分鐘，項律回去了，推開會議室的門看到愁眉苦臉的眾位上將，他坐在邊上的位置敲了敲桌子。
“上將，我給大家提供一個新思路。”
第七區上校做了個請的手勢，項律站起身。
“我認為被關起來的那些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他們回來了，但回來的卻又不是他們。”
這樣說有些繞嘴，項律用精煉的話總結了下：“他們的身體回來了，但是裡面的靈魂被換了。
剛剛我去監控室坐了會兒，看到喬頌睡著後身體下意識的一些反應，行為動作可以主動模仿，身體的本能動作只能是長期積累下來的。
我和喬頌在一起的時候是睡在左邊的，每天晚上他都會主動鑽進我的懷裡趴著睡覺，偶爾我去上衛生間，他便會睜開眼睛看一下。
被軟禁起來的喬頌這些小動作一模一樣，所以我大膽猜測，這就是一個人。”
這番言論直接推翻了他們之前的想法，有點兒道理但又不確定是不是完全正確。
上校們開了個短會，決定直接審問那群人，軟的不行來硬的。
第一個被帶出來的是喬頌，他出來後頓時看向站在最後面的項律，旋即低下腦袋看地面。
教官沒拐彎抹角，直接問他：“你是誰？”
喬頌小聲：“喬頌。”
“你是不是真的喬頌，真的在哪裡，你們是從森林裡出來的，但我們卻沒在森林裡找到人。”
喬頌狡辯：“我就是喬頌。”
第九軍團上校抬手阻止還要說話的教官，上前走幾步問他：“你怎麼證明你是喬頌。”
後者抬起頭，眼睛直視他的眸子，堅持自己的說法：“我就是喬頌，你怎麼證明我不是喬頌。”
得了，又陷入死循環了，項律一腳踢在旁邊的牆上，氣哄哄走過去表情可怖，走到跟前卻發現他沒有辦法，這具身體他捨不得傷害。
“你不是他，你看向我的眼神裡沒有愛意，你模仿的很像，但即便再像真品的贗品，那也是假貨。”
喬頌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眼眶裡續上淚水，唰的一下滾落下來，顆顆圓潤的淚珠砸到地上，淚珠摔碎迸濺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