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騙我，你就完了。”
項律趕緊點頭：“不騙你不騙你。”
喬頌笑著在他臉上親了口：“睡覺，明天去拿結果。”
兩人睡前都沒定鬧鐘，長時間以來的生物鐘讓他們習慣了在固定的時間醒過來。
喬頌反應過來今天沒訓練，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翻身繼續睡覺，腰上多出一雙手臂，整個人被撈著靠在後面的肉體。
“早，喬兒。”
項律剛睡醒聲音還有些沙啞，喬頌動了動腦袋：“早，項兒。”
這個鬼稱呼把項律逗笑了，拍了拍喬頌的腦袋：“朋友，你很奇思妙想。”
喬頌眼睛也不睜：“沒錯，現在別說話，我要睡個回籠覺。”
越說聲音越小，項律見他又睡著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親了親後腦勺的髮絲，跟著閉上眼睛。
下午兩人趕到醫院拿報告，剛好撞見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的上校，見到二人上校又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他們來了，麻煩你跟他們再講一遍。”
喬頌和項律對視一眼，坐在板凳上認真聽著。
醫生推了推眼鏡，把手裡的一小打紙翻過來覆過去，從中抽取一張放在他們面前：“其他都很健康，唯獨這張，報告上顯示你大腦神經方面出現了問題。
由於大腦結構太過複雜，我們暫時搞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裡，可以斷定的是，你不能在以嚮導的身份執行任務了。”
喬頌猛地抬頭看著他，語氣緩慢：“你是說，我無法當兵了？”
上校知道這個孩子一直都很努力，天賦更是出眾，這個結果恐怕只會讓他接受不了，從只差丁點兒可以當一名榮耀的軍部嚮導，到如今慘淡結果，肯定是接受不了。
但，這件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更是無法勸說，現在無論說什麼都像是說風涼話，子彈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只好儘量放鬆語氣勸說他：“孩子沒事的，無法進入軍部我們可以在別的地方發光發熱，你這樣算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會給你補償……”
其他的喬頌已經聽不進去了，他死死壓制住想要上揚的唇角，表現得很難過的樣子，用眼眶裡盛著水光，抬頭看他一眼又趕緊垂下去。
三顆淚珠啪嗒啪嗒落下來，轉頭看了眼項律，閉上眼睛埋在他懷裡。
“我沒辦法進入軍部了？”
聲音顫抖的厲害，一副接受不了的模樣，項律配合拍打得著後背，保持沉默不吭聲。
喬頌抽噎一下，故作堅強抹了把眼淚，抬起頭看著上校，再次確認：“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上校不忍心看他這樣，沒想到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如此之大，但事實就是如此，雖然殘酷，卻也必須接受。
他搖搖頭：“你別難過了，這種情況我們也不想，我一定會為你們討個說法。”
喬頌臉頰抽搐了下，差點沒繃住表情，趕緊轉身藏到項律懷裡，留給大家一個蕭瑟的背影，實際上臉都快笑爛了。
天知道他擠那兩滴眼淚有多得勁，差點就露餡兒了。